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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小学电教》

杂志简介 (英文名: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 EDUCATIONALTECHNOLOGY )由吉林省教育厅主管,吉林省电教馆主办的基础教育类的省一级学术期刊。杂志主要受众为广大中小学校的一线教师和教育工作者。 ...>>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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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教育学的对象到教育学的立场
信息来源:《中小学电教》杂志官方网站 发表时间: 2022/4/12 阅读数:269

从教育学的对象到教育学的立场

摘要:讨论“教育学的边界”有助于重审“教育学独立”问题、寻找“新动力”、推动“新合作”;“教育学边界”有独特的内涵、性质及划分依据,后者包括研究任务、对象、问题、方法、视角和假设等,它们无法单独建构和解释“教育学边界”,需要整合为“教育学立场”;对“教育学边界”、“教育学立场”及其相互关联的探讨,目的在于探究教育科学自身的“科学逻辑”,摆脱对哲学、自然科学、人文社会科学在“科学尺度”和“科学标准”等方面的依赖,形成“教育科学”自己的科学眼光、科学尺度和标准以及独特内涵,最终从教育学的“独特”走向教育学的“独立”。

关键词:教育学边界;教育科学;教育学的独立

回到教育学的世界。如前所述,边界问题一直是教育学基本理论中的基本问题,也是制约其发展的“七寸”与“命脉”,更是众多教育学人的心中之痛。无论是彼得斯(R.S.Peters)对“教育学”的否定,还是奥康纳(D.G.O’Connor)对“教育理论”的蔑视,抑或赫斯特(P.H.Hirst)的争辩和抗争,还有一度被热议的“教育学的终结”①等,都与此有关。

“教育学”的存在仍然必要,“在我们已提到的整个科学领域汇总起来时,我们仍需要一个一般的术语,我们仍需要一门包罗万象的学问,这门学问要能清楚地解释并改进教育所要求的决策和行为……‘教育学’这一术语,似乎是必不可少的”[9],以此为前提,存在一个所有教育学分支学科共同遵循的学科边界,即“教育学的边界”。这是本文和“项文”共享的立论前提。

教育学的边界,谁与谁的边界?本文的“边界主体”,与“项文”相同,是作为整体学科存在的“教育学”,我们共同探究的是教育学与其他学科的边界划分问题,遵循如下预设:尽管复数教育学已经成为事实,但“每一门学科都是以教育现象为汇集点,或者说都是聚焦于‘教育’,都是围绕教育本身来组织有关知识的”[10]。

其他学科同样存在“边界问题”和“边界争议”。例如,经济学在发展过程中,持续与数学、社会学、法学等学科进行跨界交叉、对话,由此产生的边界问题不是“有没有”的问题,而是因数学等各种研究方法的介入,导致作用边界的泛化、膨胀和弥漫。这种边界的模糊是“过度自信”带来的。又如,社会学。费孝通认为,社会学的界限和边界,至少需要两个方向上的扩展,在研究对象、研究问题上,从社会性机制扩展到人的精神世界;在研究方法上,从“可测量化”、“概念化”、“逻辑关系”、“因果关系”、“假设检验”等西方实证主义的方法,扩展到运用“修身”、“推己及人”、“格物致知”等中国理学的方法。[11]费孝通对“社会学的边界”的认识,主要集中在已①参见吴刚的《教育学的终结》一文,载《教育研究》1995年第7期;郑金洲的《教育学终结了吗?》一文,载《教育研究》1996年第3期;周浩波的《论教育学的命运——与吴钢、郑金洲商榷》一文,载《教育研究》1997年第2期。

有边界的拓展,是已经实现了“自我清晰”基础上的再推进。教育学与此不同。如同“项文”所述,教育学的边界是“自我不清晰”,虽然这也与不断扩展带来的泛化、膨胀和弥漫有关,尤其是研究方法上对各种学科的不间断汲取。但同样是扩展,与经济学、社会学相比,教育学的扩展是过度自卑、过度开放、缺乏内在核心等基础上的扩展,成为一种无根基的盲目扩展。这就是“项文”的意义之一:让教育学从扩展中收缩,回到自己的根基之所在,回到学科边界这一学科建设与发展的原点问题,这既是为了找到回家的路,也是清晰未来前行的路。

收缩、退回到哪里去?不是边界本身,而是催生、建构边界之地,它构成一门学科的内核或原子核,是一门学科的退无可退之处,也是学科存在的内核。“项文”中的内核,是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视角。他指出,教育学边界难以划定的原因,是我们很难从实际的研究对象上将它与社会科学其他学科区隔开来。一个具体的社会活动往往既是教育现象,也是经济现象、政治现象或文化现象,这与“研究视角”相关:同一社会活动,可以从不同的学科视角来对其进行研究,①如经济学从财富消长的视角,教育学则从社会活动对人的生长发展的意义的视角,后者构成了“项文”视野下教育学划定其学科边界的根本依据,同时也是教育学研究对象的全集,这意味着教育学对其研究对象的回归和聚焦。

“项文”对研究对象和研究视角的表述是明晰的,但什么才是教育学边界范围内的社会活动,却语焉不详。与之相关,叶澜认同教育的社会活动属性,它是人类有意识地影响人身心发展的活动,这一对象是具有整体性、结构性和层次性的,包括宏观、中观、微观等三个层次,分别以社会教育事业、教育机构内教育活动、具体的教与学双边活动等为对象。[12]并将“教育存在”的概念作为对教育研究对象的总称,将其区分为三个层次:教育活动型存在、教育观念型存在、教育研究反思型存在。[13]

这些以研究对象为视角的剖析,推进了对教育学边界的认识。然而,问题依然没有彻底解决,不仅在于“任何学科都无法独占一个特殊的对象领域,也无法独占一种一般的研究方法”[14]。更重要的,如前所述,任何一个边界划分依据,都难以完全说明教育学的边界。因为边界问题的复杂性,涉及对象、性质、问题、任务、方法、视角、假设等一系列具有高度相关性的构件。在建构学科边界问题的过程中,任何一种依据,各有其独特价值,但都只是解决方案链条中的一环,只凭其中一种,难免成为盲人摸象。我们需要找一个更具兼容性、综合性的载体,将划分边界的诸多依据融于一体。这就是学科立场。它是教育学在相关学科步步紧逼、强势压迫下,退无可退的最后“根据地”和“原子核”。

学科立场的提出,始于叶澜。她认为,人类之所以生发出各不相同、如此之多的学科世界,首先要归因于“立场”。不同的学科、研究群体与个体,只要有了立足点、视域和指向上的区别,就得以建立起不尽相同或完全不同的学科研究的对象、主要领域、核心问题及研究意义,通过持续的研究逐渐形成相对独立的学科体系或学说流派。所谓学科立场,是“由学科研究主体确立的,观察、认识、阐明与该学科建构与发展相关的一系列前提性问题的基本立足点”[15],如果在“项文”那里,“学科在,边界在”,在叶澜这里,则是“学科在,立场在”。后者的观点非常明确:学科立场是由该学科的研究主体为建构和发展学科而确立的。只要有学科存在,学科立场就必然存在。学科立场的提问方式不是“有”还是“无”,而是“什么”、“怎样”、“为何”和“如何”等。

参考文献:

1]项贤明.教育学的边界[J].教育研究,2017,(6).

2]爱德华·威尔逊.知识大融通:21世纪的科学与人文[M].北京:中信出版集团,2016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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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]陈嘉映.哲学科学常识[M].北京:东方出版社,2007.9.

6]任博德.人文学的历史[M].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7.2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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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来自桑塔费学派的看法[C].上海:上海世纪出版集团,2005.1.

8]陈嘉映.语言转向之后[J].江苏社会科学,2009,(5).

9]沈剑平.教育学逻辑起点:昨天的观点与今天的认识[A].瞿葆奎.教育学的探究[C].北京:人民教育出版社,2004.343—381.

10]贝斯特.“教育学”一词的演变[A].瞿葆奎,沈剑平.教育学文集:教育与教育学[C].北京:人民教育出版社,1993.341.

11]费孝通.试谈扩展社会学的传统界限[J].北京大学学报(哲学社会科学版),2003,(3).

12]叶澜.关于加强教育科学“自我意识”的思考[J].华东师范大学学报(教育科学版),1987,(3).

13]叶澜.教育研究方法论初探[M].上海:上海教育出版社,1999.306—307.

14]黄向阳.教育知识学学科称谓的演变:从“教学论”到“教理学”[A].瞿葆奎.元教育学研究[C].杭州:浙江教育出版社,1999.291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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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][18]A.Monshouwer.TheFormalStructureofanEmergingScienceofEducation[A].J.E.Christensen.PerspectivesonEducationAsEducology[C].Washington,D.C.:UniversityPressofAmerica,1981.68.

19]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.现代汉语词典[Z].北京:商务印书馆,2005.769.

20][21]蔡华.人思之人——文化科学和自然科学的统一性[M].昆明:云南人民出版社,2009.121.

22]卡尔·波普尔.通过知识获得解放[M].北京: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,1996.44.

23][25]狄尔泰.人文科学导论[M].北京:华夏出版社,2004.5、5.

24][26]李政涛.教育科学的世界[M].上海:上海教育出版社,2010.103.

27]叶澜.“生命·实践”教育学引论(下)——关于以“生命·实践”作为教育学当代重建基因式内核及其命脉的论述[A].叶澜.“生命·实践”教育学论丛:命脉[C].桂林: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,2009.15—39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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